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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孙志超为创新工场投资经理，投资方面关注移动互联网产品、娱乐类产品，尤其是游戏。 团队寻求投资请发邮件至sun@chuangxin.com。

北京——所有玩家，本质上都是“去咖啡因”的自我，尽情舒解内心的压抑，却不用承担任何后果，就如同无咖啡因的咖啡——尝起来像咖啡但却无咖啡因的副作用。 为了逃避现实生活的无趣或无能，沉浸在游戏之中，享受快感却不用负责。

尤 其RPG的秘诀：持续制造剩余快感——玩越多时，变得越想玩，因为想看到升级、变强。这种情绪已经超越了意识层次，完全是无意识的冲动，也因此带来超我的 困扰，对于花费大量时间游戏是否有意义这样的罪恶感结合着欲望和快感，让玩游戏本 身变得很难说也说不清，惟有遇到志同道合者，才能藉由游戏的相关话语，一同分享和扩展快感的经验。但这并不表示每位玩家的快感形式都是一样的；相反地，不 同玩家总会找到不同的爽点，并以个人独特的方式，将私人的爽注入其中，所以在快感分享中，玩家还是能感受到自己的独特性与自主性。

快感逻辑乃是支撑玩家继续玩游戏的一大原因。玩家为了得到游戏所保证的快感，顺从了游戏规则，进而复制游戏当中的意识型态。RPG打怪升级的内容背后其实隐藏着当 代资本主义逻辑的运作，只要玩家坐入游戏的角色位置，便能自动演出游戏所主张的信念。但玩家未必愿意配合演出，因此游戏以幻象来掩饰打怪本身的无趣和愚蠢，并以快感来答谢玩家的合作，让他们持续为游戏服务。

那么女性在资本主义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呢？盐科技作者认为，正是女性的欲望创造了资本主义。欧洲中世纪宗教禁欲主义的消退，导致了大量婚姻外的非法爱 情的出现。到16世纪，勾引妇女对男子来说已经成了一种勇敢的行为，他不如此就会被同伴讥笑。因此，年轻男子急切渴求英勇的冒险，这种冒险与其说是出于生 理需要，不如说是为了展现性能力。

社会上如此，贵族宫廷自然也未能免俗。王公不再为有私生子而难堪，相反他们开始对此进行夸耀。1500年 前后，罗马人口不过10万，而妓女竟然有6800人。到18世纪末，伦敦和巴黎的妓女分别有5万和3万。而高级妓女服务的对象就是宫廷显贵。在18世纪， 每四个宫廷显贵中就有三个与妻子分居而与情妇共同生活。王公贵族为了讨得情人的欢心，自然要大把大把花钱。

以法王路易十四为例， 他对路易丝·德·拉瓦利埃的爱，推动他在凡尔赛建造新宫。随后他为了满足情妇的奇想，修建了造价高达200万法郎的克拉尼城堡。这种事后来还一而再再而三 地重复。对路易十四来说，每一次新的爱情就是开始一次新的超越过去的纵情消费的信号。在与德枫丹热小姐的爱情中，这种消费达到了顶 点，钱像水一样从她手指尖流走，“她一个月就花了十万居埃，而且还对别人说她奢侈表示惊讶”。

18世纪的法国宫廷完全为国王的情妇控制，而且宫廷生活事无巨细均由她们掌管。“宫廷社会培育了所有美好社会的风俗习惯”，即当时人们所说的“巴黎模仿宫廷”。宫廷社会又是由公认的君主宠姬塑造的，这样一来，她们 给社会各阶层都打上了自己的记号。

关于女人的欲望创造资本主义的例证可谓不可胜数。譬如说，由于女人在资本主义早期所发挥的支配作用，糖迅 速成为受人喜爱的食品；正是由于更广泛地使用糖，像可可、咖啡、茶这样一些刺激物才被全欧洲迅速地接受。这种商品的贸易，海外殖民地对可可、咖啡和糖的生 产，以及欧洲对可可的加工和对糖的提纯，这些都是影响资本主义发展的十分明显的因素。

你或许会问，男人难道没有欲望，他们的对享乐生活的追逐难道同样不是资本主义发展的动力？但我们只要略微观察历史和现实，就会发现，男人的欲望更多 是社会性的精神性的。比如：对名声、地位、荣誉、战功、科学艺术等领域的成就的渴望，他们在物质领域的欲望较为简单，比如烟酒之类。我们只要把商店里的商 品简单分类就能看得很清楚：销售一种男用商品的同时，至少有十种女用商品在卖。

男人很大的一个欲望对象是女性，所以男人的物质欲望中，其实有一大半是为了满足女人的欲望而产生的。简单说，就生理本能而言，男人需要女人，要远远超过女人需要男人，否则这个世界上的强奸犯就主要不是男人而应该是女人了。

而女人更多需要的似乎是物质享受而不是别的。因此男人要赢得女人的芳心，仅凭强壮的身体，高尚的社会地位，或渊博的知识，优雅的谈吐，是远远不够的。男人必须要有金钱，或者权利，因为权力可以很容易地变成金钱。

我们纵观中外历史，艺术家再有天才，如果穷困，不要说赢得美人欢心，就是一般意义上讨个老婆都不易得，比如梵高。学者即使学问再大，也与美女无关，比如苏格拉底、康德、黑格尔、斯宾诺莎、尼采之流。身体强健的体育家如果不挣得大把金钱，最多不过被贵妇人包养，当几天二爷而已，永远上不了台面。像毕加索那样风流了一辈子的艺术家，主要原因是他发了财，他要没钱，再有才也没用。哲学家罗素是个老风流，但要不是他贵族家庭的雄厚财力，他的聪明幽默未必就能“麻倒”少女。

如果女人的奢侈仅仅局限于宫廷的范围而不能成为全社会的风尚，那也不能成为资本主义的动力。少数宫廷贵妇无论多么奢侈， 也没有全社会妇女奢侈的力量巨大。中国自古以来，宫廷女人也让王公贵族耗费了无数金钱，比如纣王为妲己建造酒池肉林和摘星楼，比如周天子为褒姒搞烽火游 戏，比如曹操为二乔建铜雀台，比如玄宗为杨贵妃建华清池……但中国宫廷不像欧洲那样开放，中国宫廷是很封闭的，没有透明度，与社会基本隔绝，所谓一入侯门 深似海。因此宫廷的奢侈很难成为民间社会效法追随的榜样。

中国古代虽然也到处秦楼楚馆，但中国妓女似乎不像欧洲那样以奢侈为荣，她们更强调推崇才艺、格 调、品味，宫廷里的奢侈即使由像宋徽宗那样的风流皇帝带给李师师，也不可能成为普遍风气。到了明末清初，被陈寅恪先生大力表彰的柳如是，就是以其才情人格 而非奢侈享乐的生活被人们所推崇的。

由此可以得出一个附带的结论：中国原先那么发达，自身却没有发展出资本主义，实在是因为女性在奢侈方面 受到了压抑所致。设想一下，假如唐明皇和杨贵妃的风流韵事，他们的生活方式，能成为长安乃至其他大都会普通贵族和富家子弟的现实榜样而加以效法，我敢断 定，唐代后期至迟到北宋晚期，中国就能建成资本主义，水平肯定在十九世纪初的欧洲之上。

盐科技作者认为，中国为什么没有发展出资本主义，很 重要的一点就是中国女性消费的萎缩，她们的奢侈欲望和脚丫子同时被束缚压抑扭曲了。现在我们看到，中国女性的消费欲望是彻底被释放出来了，而中国的市场经 济也就迅速发展起来。商界人士看得很明白，大量的生意都在挣女人的钱。要是女人不花钱，经济非完蛋不可。

对女性与经济的关系，其实孔子早就看出来了。他的名言是，“唯女子与小人 为难养也。”就是说养女人要花很多钱，要是生了孩子就更费钱因而就更难养了！当然，这只是个玩笑。然而如今绝大多数的游戏，依然是以男性为目标用户的，而 原因自然归结为男性是游戏用户主体。殊不知，这只是因为过去游戏总是靠吸引核心的重度用户为目标。

随着移动游戏的兴起，未来游戏市场中，超过一半的用户组成将会是女性。不过，“为女性设计游戏”同样会落入俗套。十年前，我们知道女生不喜欢碰电子设备如电脑，但现在已经没有这样的说法了。

亚洲文化强调集中性 和功利性，这种特性影响了很多游戏设计思路。在中国，这种思路也得到发展，因为我们认为只有排名前几名的游戏可以存活。所以，多数游戏都不会偏向女性。

而且，在中国文化中，有一种理念，强烈反对成年人玩游戏，男孩子在找到工作后，会离开游戏，而女孩子则在结婚后与游戏绝缘。现在的实际情况是，进入游戏行业 的女性越来越多，但大部分从事市场商务方面的工作，真正设计游戏的少而又少。面朝未来，跨性别的游戏文化将有非常大的发展空间。

歌德《浮士德》最后一句收笔：永恒的女性，我们飞升。作为读者的你，又有何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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